镇玄的肩伤,此时传来阵阵剧烈的刺痛;然而比肩伤更疼痛煎熬的,是他的内心。
他忽然意识到一个事实。
他自欺欺人的,这些年只把王郎当做消遣,却不知自己早就动了真心。
然而王郎呢?
王郎会愿意与他欢好、满足迎奉他的一切要求,并非是因为喜欢他,只是迫于现实。
王郎对他或许有畏有敬,却根本就没有喜欢过他。
王郎说过这番话之后,见镇玄站在原地久久不语,又小心翼翼道:“今日之事,虽不知是何处触怒了公子,但想来一定是小人的错。公子要小人如何赔罪,小人都依得,只是恳请公子,不要再涉及他人。”
王郎明明是放低姿态,在说着软话陪不是,却句句如刀,扎入镇玄心扉,直扎的鲜血淋漓,痛彻肝肠。
回头再想,王郎自幼为奴,是否也以现在的姿态,服侍讨好拥有对其处置之权的,翼侯府的大小主人?
王郎只是个小人物,他卑躬曲膝、放下自尊脸面去迎奉强者,只为求得生存之地,活得更好一些,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和事物,王郎错了吗?
纵然这样算是错,王郎那时候也根本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