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恼怒地低声问。

    “罗根，我不是在开玩笑！”她皱眉说道。

    金刚狼闻言，嗤地一声笑了，说：“你当然不是在开玩笑。”

    “罗根！”她神情有些焦虑起来，“听我说，你如果不想安妮死，就必须让我消失，这是你唯一的选择。”

    “查尔斯，这并不是我唯一的选择，死亡也不是你唯一的选择。”金刚狼脸上平静下来，没有焦急，没有愤怒，什么都没有，他凝视着她，“说辞很完美，如果情况真像你说的那样糟糕，你早就应该取代了她，成为这具身体的主人，然而，你没有，所以，查尔斯，情况都在你的掌握之中，不是吗？”

    她一言不发地回应他的问话。

    “查尔斯，我也已经死过一次了，虽然至今我没有对于死亡的任何记忆，”金刚狼重新在茶几上坐了下来，注视着她，“但是，我能够理解你的心情。”

    她抬眼，平静地回视他，微微摇头：“不，你不能，罗根。你甚至不知道，当我离开我的躯壳后，完全彻底清醒后是怎样的感觉！”

    金刚狼不语，等待着她继续说下去。

    “我杀死了我爱的人们，杀死了与我朝夕相处的学生们，甚至还杀死了许许多多素不相识的人，他们的哭喊声好像时时刻刻在我耳边回荡着，我现在闭上眼都能看到他们的笑脸。”她嘴角微微下垂，“一切都已无可挽回，我不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。”她沉默了很长时间，苦笑，“所以，你错了，罗根，这是我唯一的选择。”

    “查尔斯，我已经埋葬过你一次。”金刚狼凝视着安妮，看着那双眼中闪烁着与安妮截然不同的神采，摇头：“不，不会再有第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