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谁呢?”肖吟懒洋洋的逗弄着他的响响。
商响眼皮垂了一下又抬起:“我不要你帮我受天雷,想个别的吧。”
一句玩笑话罢,肖吟却当真想了想:“这样吧,要是有一天我死了,就在地府等你来。”
这约定新鲜——
没有三生三世的刻骨,又不像同受雷劫似的疯魔。这是他和肖吟的约定,约到了轮回头上,叫人不生心慌,毫不胆怯。
商响瞪大了黑白分明的眼:“说好了!”
肖吟应他:“嗯,说好了。”
也不知是不是得了许诺的缘故,夜晚惊雷大作,也没叫商响觉得多怕,像是忽然顿悟了生死,又不过是仗着有人在黄泉等他。
第二天,天公收了雨势,却没舍得放晴,阴沉的天,仿佛再一次的大雨倾盆不过是迟早的事。
田家姐弟的茶馆很久没去过了,听说里边搭了台子唱戏,又热闹了不少。
唱戏的是个没名字的草台班子,班主是小狐狸齐袖的师兄,原来也唱旦角,后来被人下药毁了嗓子,就不登台了。
不能唱戏的戏子和死人没什么两样,还要吃饭费粮,原来的戏班子容不下他。
好在他学戏时还学了一手皮黄的活儿,自立了门户,码头上卖艺。齐袖看不惯老班主欺负人,跟着师兄一块儿走了,现在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