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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雪儿你别吓我……」

    我倒在他的怀抱之中，浑身发软，却是清楚的感觉到了他抱着我的双臂微微颤抖，声音也带着我从未听过的脆弱。

    这一刻，我的心里竟是涌出了无限的甜蜜。我真想告诉师父，他是爱我的，并不是因为我是那悲惨的慕国公主，而是他发自内心的爱我。我唇角扬起的淡淡的弧度，腥红的血液却是从我的唇边溢出，更显得我的脸色苍白。我眨了眨眼，努力的想要看清他的面容，然而却是徒劳。

    我依恋着他的温柔、他的怀抱。

    我努力睁着眼，贪婪的看着他的脸，缓缓地抬起已经没什么力气的手，颤抖着轻抚上了他的脸颊。触手，却是一片湿润。

    啊，他哭了吗？

    「……对……不起…」

    我极力地想要说话，最终，却只吐出了这三个字。

    对不起，我是那个慕国的公主。

    对不起，我没办法阻止这场战争。

    对不起，我可能……无法陪你走下去了。

    千言万语梗在我的喉间，最终却只化做透明而无声的泪水，滑落我的眼角。纵使我再怎么想要和他说话，我却都已经说不出口了。

    眼前是一片的白，我再也看不清我爱人的容貌。

    我此时脑中忽然想起的是，曾经在书籍上头看到的一句话。

    问世间情为何物，直教人生死相许？

    我忽然懂了。

    因为我深深的爱着他，所以我才能够毫无保留的去爱他。

    哪怕我牺牲了自己的性命，我也希望他能够活下去。

    我想，无论我是生是死，我都依旧会爱着他。

    哪怕……我再也无法和他一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