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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一声短促鸣笛，才惊醒他们。

    都过了十分钟了。

    温凝向后仰在座椅上平息，徐挺低头埋脸进手心，倒是看不出什么来。

    他连她名字都不敢喊，低哑着声音说：“你歇着，我来开吧。”

    温凝也的确，有点缺氧性的……腿软。

    她安静推门下车，清明的凉风一吹，更难为情了。

    徐挺垂着眼，倾身正替她系安全带，却被按住了。

    她还是害羞：“……我自己来。”

    近在咫尺，被她忽然一拦，徐挺指尖几乎碰到了她心跳的那一处温软。

    他倏然缩回手，语气僵硬：“那你自己系好。”

    点火起步，一个调头，徐挺开到了回去相反的城市快速路上。

    温凝靠在车窗数着路灯，说：“晚上车不多，快速路太绕，就走大路方便呀。”

    “你让我开快一点儿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，我……”

    他一身邪火飞窜但又怕吓到她，低柔保证说：“你放心，我不超速也不违章。”

    车载音乐声被调高了。

    温凝搭在车窗上的指节蜷着，目光只敢往外飘。

    她大约明白徐挺是怎么了。

    徐挺看似桀骜不驯，实际上是很会观察她颜色的。

    以前也有过，气氛好的时候，吻到难分难解。

    但她只要流露出一丝不耐，徐挺很快就会放开她了，百试不爽。

    那晚，温凝发现自己的腰间又浮着淡淡的红色指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