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商这几日才来到扬州,对于这里的人和事是一无所知的。如今又听得这么些八卦一时便起了好奇心。“你们说的吕家又是什么来头?”
那人看了他一眼道:“这吕家原是咱们江宁府县有名的富户。凡是江宁说得上名号的铺子,福运酒楼、万宝斋、锦绣坊,这些原先都是吕家的产业。”
“原先?”客商一听便抓住了重点。“那现在呢?现在不是了吗?”
“得罪了信阳候这样的权贵,吕家怎么可能还在江宁混得下去,这些铺子早就关门了。”那人叹息了一声:“这一切得怪吕元亮。这吕家三少向来是个不成器的,成日素爱惹是生非。若不是他不长眼调戏了信阳候看上的女人,又出言不逊得罪了信阳候,吕家如今也不至于沦落到如此地步。”说着又唏嘘感叹了几声便转身离去。
吕元亮步履蹒跚拿着身上最后几个铜板买了几个馒头,回到了那四面漏风的破庙里,颤颤巍巍地靠在墙角坐下,捧着那白面馒头啃了起来。
这时,不知到从哪里来了几个小童,嘻嘻哈哈的,手里还拿着石子不停地往他身上砸。他想要还击可却没有丝毫办法,只得费力地抬着手臂抵挡。
一时间,他仿佛成了过街老鼠,人见人嫌。
昔日的好友纷纷离他远去。云娘死了,吕家倒了连带着曾经的岳丈也都翻脸不认人。
若不是当初他有眼无珠做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