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大凹 (第6/11页)

有原因，也没有预兆，或许是下了很久雨之后，一部分泥土轻轻地，几乎无声无息地陷落了，而一个深深的凹xue标志着这地方曾经有一条隐蔽的看不见的暗河奔流过。凹xue有时只有几呎宽和深，而巴克斯特家的凹xue却有六十呎深。它是那样的宽阔，以至贝尼那老前膛都打不到对岸的松鼠。那凹xue像是有意掘成似的那么凹。朝下一望，裘弟觉得它的真实形状比草翅膀的故事还要来得奇异。

    那凹xue比贝尼巴克斯特还老。贝尼说，他能回忆起当时沿着凹xue峭岸长着的这些树并不比幼树大多少。而现在，它们却是非常巨大了。一棵生长在东岸峭壁中间的木兰树，已经有了像巴克斯特家用来磨粗粉的磨石一样粗的树干。一棵山核桃树长得跟一个男人的大腿一般粗壮。一棵栎树的枝叶横空伸展到凹xue的中心。较小的树有香胶树和山茱萸，铁树和冬青，在那峭岸上下长得欣欣向荣。一株株扇棕榈像长矛一般地插在它们中间。巨大的羊齿，从凹xue的顶上到xue底遍布着。裘弟俯视着这个巨大的杯状花园：翠绿的叶子羽毛般地覆盖着，又凉快又湿润，永远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。这大凹xue坐落在干旱的丛莽中，处于松岛的中心，就像一颗草木繁茂的绿色心脏。

    一条小径从西岸通到凹xue的底部。由于贝尼巴克斯特的两脚多年的践踏以及领着他的家畜来饮水，这小径已深深地陷到沙子和石灰石中去了。即使在最干旱的天气，也总有连续不断的渗水从四岸滴落下来，在xue底汇成了一个水塘。这水是死的，而且已被来往饮水的野兽弄浑浊了。只有贝尼的几头猪常在这儿饮水打滚。为了其余的家畜和自己家人的饮水和洗濯，贝尼有着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