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怕宁展眉不相信,语气更加笃定,“宁展眉,你在钻牛角尖,你看轻自己的好了。你被爱,是因为你很好。”
毕千念又点了点头,像是肯定了自己一番,“特别好。”
宁展眉看毕千念点了点黑乎乎的小脑袋的样子特别想笑,又很想哭。
他说,“我要哭了,可以抱你吗。”
也不等毕千念回答就抓过他的手,将他揽在怀里。毕千念也不笑他,安抚般拍了拍他的背。
宁展眉并没有哭,在仅有银幕反光的卧室里,在仍有光亮的黑暗中,他只觉得难以言喻的圆满。毕千念温热的躯体完完整整地嵌进了自己怀里,他好像也因此完整了。
他因为毕千念变得完整起来,不再攀附于母亲的意义,不再偏执地钻牛角尖,与自己过不去。
宁展眉的意义在毕千念轻拍的温热手掌下,在毕千念与他仅隔着两件夏衣的心脏奏鸣中,破土而出。
被他字句间的爱啊,喜欢啊,浇灌得光明而盛大。
连根而起的还有他避无可避的心动。
他的心跳得太快了,毕千念感受得到吗?他有些害怕,又抱有危险的期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