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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办法，他尝试过冷漠，但妖精知道自己的软肋，妖精难过的表情和茫然不解的样子就是他的利器，皇帝尝试过狠毒一点，但是除了让妖精的性命掌控在自己手中以外，给他吃了魂飞魄散丸以外，皇帝还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。

    他每个世界的记忆都在影响他的判断，这个世界的自己尤为懦弱，他十分想要知道这个苍凉究竟想要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，可他就是问不出口。

    他怕得到一个更加残忍的答案。

    比如自己其实根本只是对方生命中微不足道的棋子，用过后，就抛在脑后，或许自己是某些人的替身，他来寻找相同的感觉，却又因为前几个世界的自己不够像，所以毁掉了他，来到下个世界继续寻找。

    再比如……

    只是好玩。

    不知道为什么，皇帝感觉最后这个最有可能……

    他仿佛是很了解苍凉了，知道对方有多不靠谱，也知道这妖精有多异想天开，所以苍凉或许只是无聊了，所以来到这里，看见自己，让自己走进他的圈套，玩一个随时随地可以结束的游戏。

    “嘿，你说，如果我怀了个玩意儿，会是人类还是仓鼠呢？”妖精最近总是询问奇怪的问题。

    皇帝揽着妖精一块儿躺在床榻上假寐，说：“都可以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”苍凉说，“说起来我很好奇上次到底是什么生物……”

    皇帝搂着妖精的手微微僵硬了一下，简直厌恶苍凉漏洞百出的伪装，他的妖精是个拙劣的表演家，无时无刻都再告诉他，自己有问题。

    现在便是在告诉皇帝，他的妖精在上个世界，和另一个自己有过一个孩子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