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积水，水位漫到脚踝的位置，已经进了鞋子里，难受得很。

    可是已经走到这里了，总要继续往前走的，大家只能期望，前面不远处就是出口。

    “我闻到了，就是这个味道。”穆棠突然大叫起来，声音在甬道里来回飘荡，“我们来的地方应该快到了。”

    纪窈翘起鼻子仔细嗅嗅，似乎真的闻到了一股香气。

    香味很复杂，似花似果，却又都不相像，无法用具体的东西形容，闻久了也没有感觉异样。

    再往前拐了个弯，就到了穆棠说的那个地方。这里离纪窈初始闻到香味的地方并不远，却浓郁很多。似乎这间小室把大部分香气都禁锢到了这里。

    程恪拿着手电筒到处扫视，墙壁很干净，尽管墓室湿润，但是连青苔都没有长。地上积了水，看不清地表有什么东西，不过这个小室中间也垒起高高的土堆。

    程恪把手电光定格在土堆上，注视了良久，才说：“香味应该是他们身上发出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？”纪窈疑惑道，“你为什么说这个土堆是他们？”

    程恪拉起纪窈退后了两步：“那里是陪葬的人，他们可能是在死前喝了什么奇特的药水，或许用了什么独特的下葬方式，为掩盖他们死后身上的腐臭味，让身体飘出这种浓郁的香气。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知道？”尽管害怕，纪窈还是忍不住问了。

    程恪把手电筒的光束范围调小，照在土堆上，只亮了一块拳头发现的地方。

    “看到了吗？”程恪问。

    纪窈绷着脸，点点头。

    光束照亮的地方有一块金色的金属片，旁边露出微微的蓝色一角，似乎是一块宝石，这下面掩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