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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到了溪山电池厂，接待他们的，是溪山电池厂的厂长，一个失败的经营者。

    他一看到季时禹，就开始生硬地拍马屁。

    “季总真的年轻有为，感谢季总百忙之中抽空过来。”

    说着，溪山电池厂还剩的十几个工人就走了出来，站在路两边围观季时禹和赵一洋，眼中透露着渴望，和长期不盈利，被打击过来的一种特殊的萎靡。

    赵一洋被他们的目光瞅得毛毛的，凑到季时禹身边，低声说：“要不要紧啊，这个厂看着奇奇怪怪的，感觉跟丐帮似的，我看报表，经营状况很可怕，看这样子，应该是真的了。”

    季时禹没有说话，只是很仔细地参观着溪山电池厂。

    那个经营失败的人，对溪山电池厂应该是很有感情，竹筒倒豆子一样说着自己的情况：“这厂原来是国营企业，我爸的单位，92年破产改制以后，他承包下来了，只经营了三年，他就走了，之后就是我接手。我哥哥在泰国做生意，搞金融赚了大钱，本来说要给我投资，我借钱买了新设备，结果泰国今年金融危机，他也破产了。现在资金链断了，我只能把厂卖掉。”

    季时禹看了一眼车间里的设备，转过头问他：“你们的产品，主要是什么销路？”

    “我们是给电动自行车做铅酸电池的，也没什么固定合作的厂家，国产的电池厂也没什么大销路，也可能还是电池的性能不行，我本来想着我哥哥的投资进来，我就去矿冶学院挖几个专家的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赵一洋不屑地嗤了一声：“我们森大不比矿冶学院好？”

    季时禹瞥了赵一洋一眼，赵一洋立刻咳咳两声：“不是鄙视你本科母校，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