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身在佛国,耳闻梵音,可惜先生却与佛无缘。”缺舟一帆渡移步走至空留的矮座提衣跪坐。
“所以吾只好请先生一叙。”燕风元嘉拿起搁在案几一侧的羽扇徐缓摇动,“请先生解惑。”
缺舟一帆渡却将手中天人笛放落案几之上,与玉琴并侧。“尊驾有何疑惑需缺舟解答。”
“吾儒家之人可在地门。”
“何者作儒生,何人识佛缘,尊驾既知地门之名,何故多此一问。”缺舟一帆渡的目光落在了琴案另一端的香炉之上,青烟扑朔暗香。
燕风元嘉目光也落在了那只小巧的香炉上:“礼尚往来,你以笛声引吾,吾以琴声遇你。吾之后辈私入禁地已是失礼,吾亦不可以讨人。”
“若他们是自愿留在地门呢。”
元嘉说道:“是自愿还是被自愿。”
缺舟一帆渡不语,他还未尝试。见对方不语,元嘉便继续接过话题:“本为宏图大道却要折翼泥泞间。”
“尊驾此语暗藏锋芒。”缺舟说道,“又怎知这一条是泥泞,哪一条是康庄。”
“前人经验,信与不信在你,不在吾,也不在大智慧。”
缺舟顿首:“尊驾是不相信我吗?”
燕风元嘉看着他合拢双手缓缓说道:“吾信你,也信大智慧,但不信地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