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座之上注定孤家寡人,”燕风元嘉缓缓闭眼,久远的过去依旧只是迷离碎片,但有的人哪怕不完整也刻骨铭心,“哪怕是身边最近的人尚有一日抗命而行。”
苍越孤鸣:“王兄感触良多?”
燕风元嘉揽起衣袖,倏而抬头望天:“随口一说罢了。吾已经记不清了,先天不记年,年岁虚人影。”
苍越孤鸣自知自己触到了人心禁地:“失去的可以用新的填补,王兄也勿太过神伤。”
“吾不知为何失去了情感,是默苍离将其唤醒了一部分,但终究不是全部。你填补得了从来没有的空洞吗?呵。”燕风元嘉垂下头去看苍越孤鸣,年轻的王啊,总是满心宏图,就与他过去一样。
“这么说倒是孤王孟浪了。”果然啊,还是老样子,旁人进不得半步,那他进了半步,不算是旁人了。
燕风元嘉轻叹,弗如微风:“吾都要比你大上多少轮回,填补吾只过去,待你能活那么久再说吧。”
白衣背影如风,却是文之风,儒之风,有形而无形。
“是你让他来说那种话的吗?”清风渡来,白衣翩跹而至,“多余。”
宿君止腕停下墨笔轻轻置于笔山之上,盈盈眉眼似笑非笑,“这么快就来兴师问罪?本以为默苍离死后你会愁情难了,这般是我多事了。”
“谁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