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想到你还记得。”元嘉这倒是有些诧异了。
“希妲喜欢的我都还记得。”
“吾以为你更在乎战兵卫。”元嘉幽幽道,相比起希妲过去的天阙孤鸣为战兵卫做得更多,也做得太多。
“夙……”
元嘉清晰地听到撼天阙指关节“嗝嘞”作响,那是他心里迈不过去的一道坎。恨,恨极,杀,却下不了手。
“吾还真不知道该为苍狼感到悲哀,还是该同情他。”嘴里的话饶绕了一圈便成了另一个话题,他与撼天阙之间倒是还能像老朋友一样,反观颢穹孤鸣,对他这张脸确实畏惧得很。
“他只是我的狗。”
“他是希妲的儿子。”
“他是颢穹的孽种。”
“他是希妲的儿子。”
“他……”
“他是希妲唯一还活着的儿子。”元嘉笑眯眯地说道,“不管如何都是她的儿子。”
撼天阙一时间没了话,手心一下一下地拍着骨椅上的骷髅扶手。
“你当真下得了死手?”元嘉坐在简陋的石凳上却仿佛坐的是什么金丝锦缎的座椅。龙虎山阴冷的氛围也与他格格不入,像是一团不会熄灭的火。
“你还是这个臭模样,见人说人话,见鬼说鬼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