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傅吹愁直言直语, 说道:“拖这么久,若再无动静,有可能已胎死腹中。”
沈知行再回过神, 是坐在玉阶上,手指上血迹斑斑, 都是自己咬破的。
他舌尖一点铁锈腥,凭此定了神,就要冲进去。
傅吹愁拦了他:“起码也要换身干净衣服……人越少越好。”
沈知行一言未发, 在门外焦急踱步。
好半晌,傅吹愁听他似是自语一般,喃喃道:“我娘她……”
傅吹愁知道,他安慰道:“郡主当年是双胎,自然艰难, 少有扛过去的,你不要吓自己, 皇上与你娘并不同, 想点吉利的,快想些吉利的……”
“吉利的……”沈知行顺着他的话,呆愣愣道,“今日无风无雨……”
“对对对, 这个吉利的!”傅吹愁已经没有了原则,只要不刮风下雨,就是吉利日子。
“可礼部说过,今日并不是很吉祥。”
“那群老学究,你不要乱听!”傅吹愁道,“照这么说,今日出生的孩子,都不吉祥如意了?”
或许是嫌弃这日子不好,那孩子又生生拖到了夜半,终于在启明星悬空之时降生了。
听到哭声嘹亮,沈知行脱了力,脑内晕乎乎的,扒着门边眼巴巴等着,不住地问,能否让他进去看看。
“再等等。”傅邈摘下裹面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