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：偃旗息鼓 (第5/5页)

的声响由远至近传来……

    他睁开没有情绪的双眸，失去血色的脸容白如雪纸，沉静无波，不紧不慢的下床穿起衣来。

    “让开！我们是领太太的批示来的，亦玄天师今日必须要进去，老太太也准许过，哪里轮到你来拦阻？你们这些人好听是大少爷身边的随从，不好听就是圈养着的看门狗！还不快滚开……”

    丫鬟荷香指着伸手拦住垂花门、油盐不进的秦风辞，心急多时便祸从口出。眼角余光发现不知何时行至的蒲大少爷，差点没咬破舌头，剩下的辱骂悉数咽回喉咙里。

    “风辞，赏这只走狗十把掌。”

    荷香睁大了双眸，不敢相信平素没有脾气的大少爷突然发难。没给她有所反应的时间，武夫‘噼里啪啦’的一顿扇耳光，比常人更带劲的力度让她尝足了苦头。在掉了一个门牙和大牙后，第六个巴掌还没撂下就彻底晕厥在地。后面的众人全是目瞪口呆，片时不敢动。

    在日光的照耀下，蒲回双目微眯，不复往日清明。“你们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奴……奴婢见过大少爷。”另一名丫鬟莲香慌不迭地福身行礼，“大少爷，是荷香不知好歹胆敢冒犯，并无旁人授意，奴婢回头定会向太太禀明此事。”回头定向太太告状才对。

    荷香敢这般放肆，还不是以为蒲回病重不能起床，一个没有权力在手的少爷，私奴也是可以随便欺辱的。大少爷沉不住气给下马威，一撂的是太太的面子，二坏的是府里的规矩。

    “咱们房内竟有大少爷？”

    这一句话直直道出下人们心中所想，蒲回的位份形同虚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