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佛都已牵扯,儒何能幸免。元嘉抬腕将已经微凉的茶饮下,窗外的桃似乎从不会凋谢,也同样不会结成硕果。
“日行一事。”他说。清茶如盏。
“深陷泥潭。”她说。氤氲弥散。
“佛国之行暂且搁置。”
“为何?”
“吾怕你也不过鸟入樊笼。”
这边以茶浅叙,另一边奚霏舟带着俏如来进了一处不显眼的书院。
为了隐藏行踪俏如来被迫将一身僧衣换成了儒裳,比起僧衣的随心,儒裳是无处不在的拘谨。
近两年时间不见,俏如来只觉得奚霏舟已经全然陌生,当初在灵界那个跳脱的青年,如今也是通身儒风雅文,举止从容。
“奚先生变得很不一样了。”
“你还是那么温软。”奚霏舟说道,白玉串缀在竹翠色的云肩下随着他的动作轻晃。“不过现在你可能需要喊我尊驾了。”
俏如来心中一丝怅惘划过,原来都是物是人非,那那一句未变算是称赞吗?
“尊驾。”其实他认识的这些人,谁不能被如此称道一声。
“哈,虽然你这么叫,却是我不自在了。矩子先生。”奚霏舟干巴巴地笑了一声,这一声尊驾不知怎么得让他毛骨